此一番,已足矣。

【楼诚】白月光【北平无战事×伪装者】08


*b站视频白月光的配文,有授权*


*此文叙述明楼和方孟韦的故事*


*特此说明,明楼一直爱的都是阿诚,楼诚不拆*


*二更这次分量偏少,酷爱留下你们的评论让我看看虐不虐*


*前文指路:01  02 03 04 05 06 07





08

 



方孟韦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,许是药物的作用,夜里放空半晌后,深重的睡意吞没了他。耳边细碎的脚步声再一点点放大,混着一股子清冷的味道触到眼睑上,他睁开了眼,淡淡的光亮,帘子开了一面,已是早晨了。

 

书纸翻页磨蹭到空气的轻微声也渐渐明晰,方孟韦望过去,明楼在他的天地中,那里晨光微熹,发梢上跳跃的颗粒落到书桌上,带起一片清明,他的眉眼都融进去,随着光洒到书页上,忽的又洒到他的眼里。

 

“你醒了?”明楼的声音有些低沉,里头是止不住的疲累,方孟韦注意到衣架上的围巾,安静如昨。明楼将他的天地带到自己身边,手里多了杯水,“先把药吃了吧。”红白色的药丸躺在手心,杯壁温暖着皮肤,方孟韦吃了药浅喝几口水,方才开口,“叨扰明先生了。”

 

明楼未曾说什么,径自取了他的大衣,把那条围巾挂在自己身上,“我让陈叔送你回去,今日便好好休息吧。”方孟韦遂起了身,毛毯搭在沙发一角,微微陷下处慢慢恢复原样,只当方孟韦从未躺过。

 

陈叔仍旧等在门口,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,明楼放慢了脚步等他,一路上76号眼神精彩,表情丰富,明楼全然不顾,方孟韦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
 

车子晃了晃,方孟韦身子往明楼旁边靠,他迸紧了骨头就怕撞到明楼,定了定神便坐正了。明楼微不可查的看了他一眼,“陈叔,我们先去趟醉仙楼。”怕是注意到了方孟韦的眼神,对着他解释道,“我想你刚到上海,家里总不会备着吃食,先去吃顿早餐。”

 

方孟韦点点头,他本没什么意见,只是觉得太过麻烦明楼了,这份人情不知该如何还。

 

醉仙楼早上人不多,明楼回绝了老板请入上座的邀请,带着方孟韦寻了个偏僻处。菜单一来便送到方孟韦那,他也象征性的看了两眼,随口说了几个菜名,明楼倒未注意,待得菜上齐,才发现点了豆沙包。

 

椭圆状的豆沙包,方孟韦是真的饿了,明楼看着他出了神。

 

巴黎的时光转瞬即逝,却总还留下点细节仅供回忆。

 

他和阿诚刚到巴黎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原因,老觉得法国食物不管饱下不了口。阿诚到还没有觉得,他的胃先抗议起来,走到哪里似乎都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包子味——这倒是成了明楼的笑话,阿诚知道他是心心念念祖国,想吃吃豆沙包,不日就买了食材。

 

他是等不及出锅时间的,匆匆进了厨房。阿诚说了他几句,见他不走也不再讲,噙着笑堪堪看着他。“行了,明大少爷过来帮忙呗。”阿诚已将酵母溶于温水中,时间倒是快到了,明楼被阿诚指挥着在面粉中加入白糖,雪白的一层,黏在指腹上,阿诚递了酵母水过来,明楼在他面前展示着手指,阿诚打掉他的手,拿过面粉盆自己弄起来。

 

明楼就这样陪着他,靠在一旁。阿诚的手指丰润白皙,在那面粉中翻腾着,明楼忽然生出一种念想,要是能牵着这双手走一辈子多好。时间在那盆中游走,随着动作飘舞,腾的就溜到阿诚的指缝中,他妄图抓住那时光,却意外碰到了手指。

 

阿诚的手指,不——方孟韦的。

 

勺子落在碗里的清脆声让明楼看清眼前的人,眼神中分明的震惊,他的手扶上了方孟韦的手指,尴尬停在桌子上,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缥缈起来,唯有眼前的人是真切的,真切的可怕。“明先生?”又是那字正腔圆,明楼噌的收回手,几分慌张,几分愧疚。

 

明楼没有借口,他不愿去面对。方孟韦对着一桌子饭菜也没了胃口,可怕的寂静又围绕着两人,片刻后,明楼先动了筷,“前几日我翻到以前的《燕京学报》,上头的《三四等与所谓“喻化”》写得极好,很适合现在的学子。”

 

方孟韦接了他的话头,试图把这尴尬氛围消除。“那是何伯父的文章,他的汉学很好,我少时也曾受他指点。”这一篇登载在1939年的学报上,隔得很久了明楼未必回去翻出来看,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盖过方才的事。

 

明楼轻微的点头,筷子在豆沙包上停留半刻又移开,“何其沧不愧是燕京大学的校长,听闻你父亲和他交好?”阿诚生前钟爱买这些报纸看,他偶尔闲下来也陪着他看,何其沧的名字也是那时记住的。

 

“家父和何伯父是至交好友,我的小妹也在燕京就读。”方孟韦已经吃毕,搁了筷等着明楼,心下却略微猜到他的用意,“你此次来沪,可曾给方行长送去一言半语?”明楼其实何尝不知道方孟韦的处境,寄信对于一个被全面监视的人都是奢侈品,此刻他提出来,为的是打消他的疑虑。

 

方孟韦像是被说中了心事,眼眸缓了缓,扯出一丝苦笑,“匆匆来沪,路上颠簸,还未曾得空写信。”上海与北平,隔着一千多里路,薄薄信纸上的墨迹冲不过阻碍,躲不过风霜。

 

“今日回去好好休息,得空写一封吧。你若是不清楚上海邮局,我替你送罢。”明楼这句话分量不清,滴在方孟韦心上泛起涟漪。他话说的情真意切,让心中猜测又可信几分。

 

两人离了饭馆,车子里也温暖起来。明楼一路直开进门,方孟韦也未出声,心下思量着明楼的党派,已经排除76号了,军统和中统必有其一,这份信也许可以当成鱼饵。

 

霞飞路的房子采光很好,可能时光长了,铁门上攀爬着几株绿植物,浅浅淡淡的绿色裹着漆黑的铁栏杆,反倒生出几分可爱来。若这不是房子不是挂着76号的名字,若这房子四周没有那一双双漠然的眼睛,也许方孟韦还可站在窗边替花浇浇水。

 

明楼在门口嘱咐他一阵,用药的次数熬药的注意事项,事无巨细,唯恐漏了一样,方孟韦静静听着,陈叔呆在车子里,嘈杂的引擎声都变得微弱,那一阵静谧竟又爬上心头,裹挟着两个人,在回忆里生根发芽平添了几分念想。

 

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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