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一番,已足矣。

【楼诚】白月光【北平无战事×伪装者】16

*b站视频白月光的配文,有授权*


*此文叙述明楼和方孟韦的故事*


*特此说明,明楼一直爱的都是阿诚,楼诚不拆*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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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

 



一路上都是沉默,明楼撑着头,反复扣着大衣上的纽扣粒,不厌其烦的重复。方才他送于方孟韦的手表,曾是他的遗憾,没能亲自送上的遗憾。腰间忽的发着慌,像被人抱住,他仍然记得执行任务的前一夜。


 

任务仿佛是黑夜里的鬼魂,阴沉沉的扑在他们之间。阿诚的手用力的环住明楼,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,明楼握住阿诚的手,谁都不出声,然而谁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,急而快,呼吸也重起来。一想到明天的任务,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,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,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。


 

明楼回了身,堵住阿诚的嘴,在这片刻歇息中索取,阿诚热烈的回应着,那一阵复一阵的发慌被压下去,安心感萦绕其中。明楼的手落在阿诚腰间,吻顺势而下,一种急切的欲望裹挟着害怕浮上来。阿诚亲自解了衣衫,两个人的心思相通,在黑樾樾的夜里显得难能可贵。


 

炙热的温度伴着疼痛缓缓溜进阿诚的心里,明楼的手指探索着,发泄着,以一种温和的滋味,惹得阿诚的身体颤抖,他的下巴磕在明楼的肩上,身体交缠肌肤相碰,寒意找不到空袭接近他们,这是他们亲自建起的防护墙,时间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欲望、爱意、不舍的。


 

忽的明楼起了身,随着后方的疼痛留下阵阵刺激感,阿诚的牙齿印留在明楼的手臂上,此刻他的脑袋空荡荡的,什么都不需想,两个人发丝凌乱,明楼低沉的喘息声响在耳边,是一种遥远的意志,叫嚣着冲破障碍,停驻在阿诚的心上,安静是无言的表达。明楼的手环着阿诚,任由他磕着。他忽然觉得手臂处湿了,慢慢的冷留下来。阿诚哭了,几滴泪水是寂静里的声响。

 


他不是为自己而哭,是为了他们的未来,甚至无法想象明日的任何事情,恨不得两个人能死在此刻,然而从没有人听他的。明楼的吻像花瓣落在肩头,淡淡的安慰,随着历史逐流,战争年代谁都做不了主,他的大哥、他的爱人、他的信仰都做不了主。家国大义在此刻是山压得彼此无法呼吸,然而明楼需要背负着,扛着万人的压力。阿诚知道明楼有这个能力,苦味弥漫在嘴里,他吻上了明楼的唇。这一次,不是那恐惧促使了急切,是温柔爱意里的想念,绞的两个人都不得安宁。

 


这块手表终究没能送出去,躺在床头柜里像被遗忘了般。

 


阿诚留下的东西很多,青瓷的身份不能暴露,阻止上知道阿诚的死亡后,下令让明楼销毁他的遗物。明楼整理了满满一箱,在明家的后院里,对着暗淡淡的天空,尽数烧毁了,直滚滚的烟随风飘到他眼前,不停地咳嗽,仍旧没能让他减少半分心痛。然而阿诚与他的一切,他都收着,物是人非,仍是要留着物当做纪念。他们的合照、阿诚小时候的相片、他爱看的书全都锁在自己的柜子里,不去动仍能感觉到阿诚存在的痕迹。

 


他将表送给方孟韦,何尝不是愧疚,除了阿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心了,方孟韦遇见他,是他一生的劫数。他需要斩断一切,用一种凉薄狠绝的姿态。

 


车子到了76号,明楼盯着前头看了会,陈叔手仍旧搭在方向盘上,他其实早已饶了几个圈,明楼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,并没有注意到。宁静中开了口,“陈叔,你帮我去醉仙楼定位子,双人,明晚。”陈叔还未回应,他已自顾自开了车门。走进76号的背影,落寞异常,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岁月。


 

76号没人出声,明楼的办公室虚掩着门,他整理了下情绪,知道等着他的是满身是伤的汪岳安。然而他猜错了,里面没有人,或者说,只有一封信。压在他的桌子上,余美斋的袋子留在上头。信上的字迹很陌生,该是汪岳安留的,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明楼就生出了心理上的厌恶,是抗拒,汪岳安其人,很善于观察,并不像表面上的纨绔。他甚至觉得今日与方孟韦的闹剧,也是精心策划过得,他一来就吃透了方孟韦的脾气。

 


内容无非就是指责方孟韦种种,连带着骂了他两句,落款处独独多写了几个字,里头含着一个诚,刺眼异常,汪岳安很清楚阿诚是他的秘书,至于他从中发现了什么,明楼没有心情去管。方孟韦的事接近尾声,终究是留不住的,他也不愿试图抓住,只因再怎么相像,始终都不是他熟悉的爱人。

 


方孟韦在明楼走后毫无睡意,真切的感受到了疼,他起了身倒了杯水,热水滑过唇角,竟泛起疼来,他遂对着镜子照,原嘴里也带了伤,触目的暗红色汇成几道口子,像疯狂滋长的红荆棘,钩刺丛生扎着皮肤。然而他忽的爱上了这种痛,带的嘴里一阵抽动,在这之间,感受到了明晰的寒意,理智提醒着他,让他浮上来不要陷下去,但他的脚卡在礁石里,用尽全力也离不开。

 


门铃声突兀的响起,方孟韦搁了杯子,踏着极慢的步子下楼。细碎的光铺在楼梯前,照的红花毯子也生动起来,门铃又响了一次,不急不缓。方孟韦突地停了脚步,就在门前,隔着浅浅的一层木板,是两个世界。他的眼皮再度跳起来,吊着后脑手的筋,门把手像水底的珊瑚草,湿冷冷的缠着自己的手,开门的一刹那,仿若松了口气。


 

陈叔在门口说了几句话,报了时间给他,说是到点来接。门被他带上,方孟韦没有勇气关门,那松了的气又回来,把心吊在嗓子眼,靠着门听着外头微弱的脚步声,他的脑海里全是明楼的身影,从脚到头,仔细缓慢的描摹,自己仿若一个画师,精心雕琢着作品,一副让自己沉醉流连,撕心裂肺的作品。


 

此刻的明楼靠在背椅上,面前的抽屉打开着,里头泛出淡黄色的光晕,奇异的错觉,透明飘忽的灵魂伸出手来,覆上明楼的眼睛,给他安宁镇定的力量。空气中生出一丝甘草味,甜甜的在喉咙里泛苦,是多年前的初遇,漫长时光里的相处,幽幽岁月里的苍老。他亲手种下的小树苗的枝叶生根发芽,原是盘踞在他的身边,绸缪束薪。然而那一方天地里如今已是蛛丝尘网,天地都与之同哀。

 


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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