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一番,已足矣。

【启丽】何处还乡 卷一 万户垂杨里 04

《老九门》×《伪装者》

张启山×于曼丽

曼丽设定是兄长没死

私设如山 更新随缘

坑品保证 胡说八道

开坑一句话 填坑一万年


努力让曼丽和佛爷见面了,字数好多,你猜曼丽要说啥

我真觉得副八快征服我了

墓内都是我瞎编的,请用评论砸我吧,我真的需要动力


《何处还乡》

 

目录


卷一 万户垂杨里


第四处 险地

 

整个墓洞由浅至深,足足有十五尺高。张启山带了十个亲兵,加上张副官,每人提灯,也就十一盏。他带着八爷开路。

 

墓道的长度无法估量,张启山拧开手电筒,光束延伸成无限的光点。他皱眉向副官道:“你带几个兄弟断后,让他们贴墙走。”他瞥到身边发怵的八爷,吩咐道:“八爷走中间,护好他。”

 

齐铁嘴两手交握,他苦脸道:“佛爷,我看这墓深不可测,您说,我们先回去好好准备再来。”张副官轻轻提着齐铁嘴后颈,“八爷,有我在呢,您放心。”齐铁嘴转头就给他个白眼,所幸张启山知晓他的脾性,未曾理会。

 

他也留意四周墙壁,海石榴花雕刻纹,皆为方砖,砌的严丝合缝恰到好处。宋朝墓葬圭端臬正,以面前深长墓道推测,许是位望通显之人。可惜无法求助于二爷,他们也是一知半解。

 

一行人正走了半晌,齐铁嘴忽而竭力喊叫了句佛爷,张副官闷哼着扯住他的手,张启山回了头,红光大盛,低头看不过是他一脚踏进了破转中。齐铁嘴拍了拍胸脯,欢喜道:“还好还好,这地方年久失修,小爷我真命大。”张副官手还搭在他肘间,抢白道:“八爷,您可看着点。”齐铁嘴动着嘴皮子打算说些什么,背后便是轰声震天,灯尽数熄灭,独留张启山手上电筒照耀一方。

 

齐铁嘴震惊后怕的脸挡住了光,他张着嘴哈了口气,白雾升腾飞散了几秒。张启山掉转身,青光照蓝了前方空荡,尘粒弥漫,深山穷谷,固阴冱寒。

 

“佛...佛爷,这怎么突然变了啊?”

 

张启山蹲下身子,将光源对准了湖面,奇道:“刚才还是方砖铺地,你踩到后,我们都没注意身后。看来是墓中机关。”张副官已让人重新点了灯,这才看清他们落于洞口,砖瓦堆砌近一半便散了架,面前开阔的山洞概日凌云,阴越越的湖水幽光泛动,看不清对岸所景所象。

 

张副官俯身观察着湖水,“佛爷,我看这湖水暗浊,似乎有点古怪。”张启山点头示意道,“辽圣宗陵内设有伏努,陷阱地河,河深且内中葬机关,无法跨越。”

 

齐铁嘴道:“佛爷,既然如此,咱们先出去,再找个地方进吧。”张启山摇头,起了身环顾四周。张副官仍蹲着,他盯住湖面良久,竟无法移开眼,随着思缕波动,反像是一双浓墨重彩的眼,步步紧逼寸寸惑人。他似乎被勾魂摄魄般伸出了手,指尖掌心就要浸入水中。

 

“张副官!”齐铁嘴眼明手快,不假思索便捞了他的衣领拉住,直扯的张副官七魂欲散,一丝两气。

 

“八...八爷。”张副官急促的别过手一顿胡拍,齐铁嘴紧张怕了,提心吊胆间攥的更紧。张启山甚而来不及顾念副官,湖面咕咚咕咚冒出水涡,层层叠叠翻出浓重的白。眨眼间,湖面开了个大洞,星辰湖泊垂坠入深渊,河泥绿藻长成高树,树是活的,吃人而来。唇齿利剑,瞬息鲜血四溅。既尝肉味,便敛身而去,留寂静万分。

 

张启山靠着墙壁喘息,手臂腥热粘腻——是兵士的血。乱世入伍,满腔热血。他治军严谨,上行下效。一纸军令如山,兵士亦视死如归。可十年生聚,十年教训,不是把命丢在此等邪秽之物口中。他紧握着拳,沉声问道:“老八,你怎么样了?”

 

齐铁嘴拖着张副官坐在地上,他埋头发愣,肩膀一味抵着副官,睫毛闪烁,是被吓到了。张副官才缓过气,抬着无力的手臂安抚他道:“八爷,没事了。你还行吗?”齐铁嘴猛然摇头,捂着耳朵喃喃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

 

张启山跨步向前,正色道:“先把灯都点亮,我们往后走。”他蹲下来问道,“老八,你还能走吗?”齐铁嘴放下手,颤巍巍站起来,“佛爷,我...刚才...那东西是什么...”他支吾其词,张启山道:“应该是生长于湖底的东西,看样子这墓来头不小。你要是能走,我们先出去,再想办法。”

 

“太邪门了。”齐铁嘴嘟囔着说,他左顾右盼,怕那东西又冒出来,不禁然挪了几步。“怎么了?”副官问。

 

齐铁嘴抽走了副官是手中的灯,照着洞口的壁画转了一圈。恍然大悟道:“佛爷,壁画有蹊跷。你看,这几幅画虽浅,大致能看清是为星宿。壁画挑拣二十八星宿中几类,散乱却细致。”张启山仔细瞧,见壁画勾勒婉转,猝然道:“这些壁画应该和地河有关。”

 

“八爷踩到砖后,地河才骤然浮现。而四周壁画却未消失,也许是种提示。”张副官用电筒去戳壁画,纹丝不动。

 

张启山认真一幅幅看过来,沉默许久道:“旧说云天河与海通。近世有人居海渚者,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,不失期,人有奇志,立飞阁于查上,多赍粮,乘槎而去。”他边说边看向齐铁嘴,“老八,你还记得这个故事最后怎么了?”

 

齐铁嘴挠头看向张副官,对上他疑惑的眼神,拍手道:“那人到达银河的时候正巧犯了牵牛星。副官会意按住了画着牵牛星宿的壁画,平静湖面有红点闪烁,张启山屏息凝神,远处恍惚来了辆木船,四角点烛火明灯,无桨无橹。

 

“佛爷,有船了。”

 

张副官眯眼道,“佛爷,小心有诈。”他离洞口一步远,水雾中游船荡漾,且几秒,又来三辆同色木船,霎时灯火阑珊。

 

“一,二,三,四...真是奇了,难道这墓还知道我们人多一船坐不满,嗳。”

 

张启山等船靠岸扶了角,道:“三个人一船,站在中间,切记不要靠近湖面。”他望着四角烛火,又嘱咐道:“别让烛火熄灭。”

 

他馋了八爷上船,张副官紧随其后。

 

“佛爷,地河若是为了防盗而建,这机关意欲何为啊。”齐铁嘴问的一本正经,张副官把背包取下掏了水递给齐铁嘴,“喝点吧。”

 

“也许机关是造墓的人留下。”脚下船只无风而动,副官手中的风灯一遇上水雾便熄火,张启山揿开手电筒向前方照。清光里仍是浓重,船只熟门熟路,齐铁嘴嚷嚷道:“佛爷,我刚刚想了想星宿,你说这墓是不是按照八卦而建。”他摸了摸下巴,接着说:“这还真有点像是防着什么人出来呢。”

 

他话音刚落,水雾位移,光已能照至对岸。看来他们穿过湖心了。张启山走到船头,角上蜡烛即将燃尽。他转身道:“副官,把风灯点起来。”话音刚落,对岸泥土现在眼前,冰冷的坚硬的黑土。张副官最先上岸去查看其他兵士,齐铁嘴磨磨蹭蹭背着包下来。身后船只烛火骤灭,悄无声息的沉入湖底。齐铁嘴苦着脸环顾一周,“完了,没星宿,咱们一会儿怎么回去啊。”

 

张启山拉了他胳膊道:“应该有别的路。”待张副官集齐兵士,他们才前进,原本荒芜黑土延伸了一小段,就闻桂木清香,甜腻怡人。定睛望去是大片的桂林,紫风微急,桂叶似茸含玉露。满目凌烟紫,惊煞误入人。

 

“乖乖,这破山里还能长这么大一片紫桂。”齐铁嘴不由叹道。张副官则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树根,“佛爷,我们不知桂林深浅,一旦进入,容易走散。”张启山点头又皱眉,“也没什么办法了。每个人都跟紧,千万不可落下。”齐铁嘴一听,赶紧抱着副官胳臂,笑道:“别带错路啊。”张副官看他一眼,无奈的摇头。

 

紫桂色调本就沉深,风灯摇摇欲坠,张启山一行人都换上了电筒。脚下路却平坦宽阔,齐铁嘴慰着张副官,张启山为首。桂木本长于幽谷山间,这墓从山坡进来后别有洞天,壁画桂林,想原先那造墓者玄通阴阳,巧夺造化,这紫桂成林必有深意。

 

“八爷,你刚才说墓室因八卦而建,那成片的桂林有什么讲究?”

 

齐铁嘴紧抱着副官胳膊,只凑出半个头,道:“那什么,虽说是八卦五行,可你看那么多棵桂树,简直一模一样,我也分不出什么。”张启山舒口气,环顾道:“边走边做记号,都小心些。”他们又往前行了一段,仍是紫烟凌绕,原地踏步。

 

“佛爷,别走了别走了。我们就是绕到猴年马月也出不去啊,这下连退路都没了,哎呦喂。”他抱住被副官弹了的脑蹦儿,委屈道:“干啥打我,疼啊。”张副官瞪他一眼,咬牙道:“说什么丧气话。”张启山微不可见的扬了嘴角,道:“原地休息,老八,你过来。”

 

齐铁嘴捂头一步步挪过来,张启山手电筒直照向他,又摁灭。笑了笑道:“刚刚一路走,也不全是桂林,其中几棵树皮灰褐,开黄花结红果,应该是棠梨树。这会不会就是机关?”

 

“棠梨?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,哪儿呢?”齐铁嘴方才埋头跟着张副官走,自然什么都不看。张启山抬了下巴,指向左方一处,“那边有一棵,我们刚才走反方向,也发现一棵。”齐铁嘴伸出手算了算,突然露出两颗虎牙,笑道:“佛爷,我晓得怎么出去了。”他探头朝后看看,道:“八卦阵得八个人一起站定方位,可这样我们就得散了。”

 

张启山浑然不在意,对副官道:“拿钢丝球出来。”虽说球内绕满钢丝,但球型玲珑,图案精致,只看外观还以为是个铃铛。齐铁嘴好奇得伸手指扣那缝隙,张副官拍他一下,道:“三岁小孩啊。”齐铁嘴瘪瘪嘴,任由他给自己手腕套上钢丝。

 

准备就绪后,齐铁嘴指了方位,让大家沿着走,直至看见棠梨树,在一旁站定不动。”张启山走乾,他的路偏长,叶声沙沙,竟使人昏昏沉沉。若不是手腕有力拉扯,他都险些睡着。眼前已是棠梨树,红果垂坠,像极了人在招手。他站定后,手腕钢丝紧绷,应该所有人都对上方位了。

 

齐铁嘴则摸着肚子,随手摘了几个果子放进口袋,嘻嘻笑笑望着紫桂移木,眼前开阔。张启山回头瞧,副官与他不过五步之隔,桂林生生造出迷路来。如今神清目明,大家都发现相隔不远。

 

“佛爷,看来紫桂都是障眼法。”张副官收好钢丝球,齐铁嘴跑的欢快,啧啧称奇道:“你说,谁造的墓,竟是些奇门遁甲。”张启山道:“我们已经身处墓室了。”

 

“墓室?”

 

高爽敞亮得空间堆砌着亭台楼阁,坐北朝南,其中一双层阁楼,顶部呈穹庐形,走至内部可见是雕砖仿木式,壁有青砖,上雕莲花百态,墓内雕刻门窗斗拱,立柱瓦脊。画壁则是景象万千,大都该和墓主生前相关。只是如此墓葬,既无墓门,又无棺椁。他们既往里走,齐铁嘴指着另一处道,“佛爷,这儿还有一个墓室。”

 

墓门即出,未连甬道。壁画雕刻为幅比翼双飞图,周壁青砖各不一样。长形墓砖画奔鹿,牡丹,顶部八角则是方砖,素面未见花纹。

 

“别碰墓里得东西,老八,你跟紧副官。”他锁眉道:“这墓建于宋朝,墓葬规格却出左右,小心为上。”

 

“双层阁楼墓葬,墓主人身份尊贵,不可小觑。看情况,至今未有人来盗。我们原先找的盗洞,又被人封住了。佛爷,你说这地方不会有什么...什么粽子吧。”齐铁嘴越想越怕,拉着副官不撒手。

 

“你没发现这里没有棺椁吗?像这样的规格,一般是夫妻合葬或家族合葬。看来真假虚实,我们没走对路。”

 

“不可能,桂林都散了,就那么一条路还能去哪。”齐铁嘴咕哝着,忽而身体僵硬,面色惨白,“佛..佛爷,那有东西。”张启山望过去,黑影一闪,早已消失不见,“副官,带人追。”

 

张副官跟着追出阁楼外,绕过亭台。张启山和齐铁嘴出了阁楼,在一旁静等。只是声响越来越盛,可能逮住了正在过招。没过一会儿,张副官跑的气喘吁吁,“佛爷,是...于...”张启山还未听完,只是那个“于”字,让他心气揪动,霎时跑了过去。

 

混乱过后的狼藉,摆在墓内的石磨碾子胡乱一地。石井后喊叫声又起,张启山望过去,小人儿起了个扫堂腿将士兵扛在肩上要往井上丢,张启山惊觉喊道:“曼丽!”

 

于曼丽的动作顿了下,让对方有机可乘,翻身而过撂倒了自个,她咬着唇抽手抓住他的肩膀,用力一转,听得对方惨叫,于曼丽缓慢起身道:“张启山,你想干嘛!”她一张小脸染了尘霜,鼻头红黑两分,嘴角磨破了皮,红肿发痒。他见于曼丽走过来,步子跌撞,左脚拉着右脚,可面上清毅坚韧,唇齿相咬,眉黛微蹙,秋水星眸,梨花面虽有瑕,亦是俏丽三春桃,清素九秋菊。

 

“张启山。”于曼丽喊他,张启山心下乱麻,不知该接口何话,盯着她的眼睛却亮的他忍不住脑袋空空气,只顾发呆。

 

于曼丽撇嘴凑上几分,吸口气喊道:“张启山!”离得近了,气香匀称,张启山更心潮起伏,忙不迭咳嗽才道:“于小姐,你怎么会在这?”他移开眼神,于曼丽伸手过去,“你扶我一把。”

 

她眼神巴巴的望着她,面上柔软,张启山揽过她的手,让于曼丽靠在自己肩膀。“受伤了吗?”张启山柔声道。

 

于曼丽奇怪的瞄了张启山一眼,略微提了下右腿,“应该是扭到了。”她忽而又觉得不妥,方才那副样子,就像和张启山撒娇般,太丢面子了。于曼丽用力戳了他一下,“张启山,你的那些兵个比个的笨,我都喊住手了,还蜜蜂似的拥上来。”她嫌弃的挪开头,张启山侧过头对上她闷闷的眼神,脑子里即刻就回忆了遍言语,是哪里惹她生气了?

 

“于小姐,对不住了。刚刚八爷看到有个黑影,他们许是以为是...”

 

“我哪里长得像怪物了。”于曼丽郁闷的嘟囔,试图移开身子,脚腕却钻心的疼,害得她又往里靠,弄的像她赶明着要往张启山怀里送似得,太丢人了。

 

张启山察觉她有些挣扎,怕她伤口发疼,低声道:“别乱动。”脱口而出后,先愣住了自个,“我是说,伤口会加重。”他目不斜视,喊了句:“副官。”仍是不自在的四处张望,于曼丽腾出手来擦脸,她抬头能瞧见张启山棱角分明的下颌,冷不丁问了句,“脏不脏?”张启山便转过头来答她。

 

这一下谁都没了主。

 

于曼丽仰着三分白三分黑的小脸蛋,漆黑如墨的双眸,细长的睫毛扑闪,恍惚间是蝴蝶振翅如飞,配上亚红的嘴唇,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。张启山万年不变的冷脸温了温,心间万事上头,伸手抹掉了灰,道:“这里还脏。”

 

“哎呦喂。”齐铁嘴指着他们两个,“我们还在墓里呢。”张副官也努力咳嗽几下,装作打扫喉咙。

 

于曼丽刹时推开张启山,可脚心疼痛如泉涌,立时反手握住了张启山,旁人看来是两人牵手不舍分开。张启山皱着眉担心她,旋即握紧了她的手,“要不要坐会儿?”

 

“我没事。”于曼丽摇摇头,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张启山望了眼齐铁嘴,示意他过来。“军里的事,我听老八说,你兄长在湖南各处寻你,发生什么了?”齐铁嘴忙接口道:“对啊,于小姐,那天你不是还碰见我,说出去玩嘛。”

 

于曼丽挠了挠耳朵,小声道:“师父让我学本事,我就跟着下墓看看呗。”张启山无奈道:“后来呢?”

 

“后来。”于曼丽噎住了,后来怎么了?她忽然不太记得,许师傅,康宁海,陈先生?她疑惑道:“我,我不太清楚,好像他们都被关在墓室里了。”她闪烁着眼睛,蹙眉无措的看向张启山。

 

“于小姐还受了伤,先别问了。”张启山撑着她,“你还记得自己怎么来这的吗?”于曼丽想了想道:“我就在这墓室醒过来的,没走几步就被你的兵伤了。八爷,我离开几天了?”

 

“两三天了。于小姐,您头疼吗?会不会撞到脑袋了,这可得注意啊。”

 

“谢谢你啊,我没事。”虽说如此,她还是摸了摸脑后,真不疼。张启山瞪了齐铁嘴,对副官道:“你让他们休息会,探探附近还有路吗?”

 

“嗳,不用探了。”于曼丽道,“我刚走过,沿着石井往里走,还有条道。”她浑身使不上力,心里数落嫌弃着,身子不住的往下掉。张启山半个手臂托着她,“我们走吧。”于曼丽点点头,拉着他一瘸一拐的走。

 

发丝蹭着张启山的下巴,他痒意难耐的拂过头顶,闻见发间淡然香气。他于是将于曼丽推了推,听得她道:“怎么了?”张启山沉默些许,才道:“没什么。”那静默的几秒,是他心里千头万绪,于曼丽和他不过一面之缘,怎么忽而就上了心,真是毫无道理的。许是自己见她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姑娘,不忍心罢了。

 

齐铁嘴那厢发现了半开的青砖门,与双层阁楼里的墓门如出一辙,张副官当下就喊了句别碰,奈何八爷眼疾手快,一脚探进。

 

“唉唉唉!”

 

“八爷——”

 

还带下去个副官。

 

于曼丽和张启山相对而视,她先无辜道:“我没仔细看。”张启山怎会和她计较,只手臂多用力,将她搀抱过去。门后黑巍巍,还有风声。于曼丽看着脚边空荡道:“是个洞。”她轻扯张启山的手,让他一块蹲下,“八爷,副官,你们还好吗?”

 

回声比她想象的要久,约莫半刻底下幽幽人声道:“没事,这儿有路。”她扬起脸笑道:“佛爷,我们下去吧。”

 

“你怎么不叫我张启山了?”他在说什么。

 

于曼丽抿着嘴明艳的笑了下,“那怎么好意思呢。”她腹诽着自己害羞模样,莫名其妙的敛敛神,准备下去。张启山猝然深长的笑开了嘴,笑声听着扁扁的,吃吃的。于曼丽跟着眯起了眼睛,道:“还下不下去了啊。”

 

“我抱你。”张启山道,于曼丽已拉着他往下跳。

 

自上而下的圆形隧道,耳鸣深刻的遮蔽了他们的听觉。他甚而未曾来的及反应,轰隆隆两人就从束缚与压抑中到达地面。

 

只是有点意外,他俩因拉扯着手,于曼丽又是先跳,撑不住脚带了两人都滚到地上。

 

张启山在上,她在下。头也好疼,于曼丽皱眉,呆呆望向张启山。

 

“张启山.......”又没反应?这二傻子。

 

“张启山,我......”

 

张启山在唇间竖起食指,“嘘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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