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一番,已足矣。

【启丽】何处还乡 卷一 万户垂杨里 14

《老九门》×《伪装者》

张启山×于曼丽

曼丽设定是兄长没死

私设如山 更新随缘

坑品保证 胡说八道

开坑一句话 填坑一万年


单手码字技能练成,一章码了两天2333

曼春宝宝你脑子里都是什么。

佛爷和曼丽宝宝恋爱的酸臭味啊。


《何处还乡》


目录


第十四处 清风

 

张副官带着人来时,齐铁嘴正和汪曼春僵持不下。早晨大厅二三人等,他们几个衣着不凡,容貌出众,自然引人瞩目。

 

齐铁嘴心里叫屈,一点都不愿成焦点,挪开汪曼春的小爪子,道:“那什么汪姑娘,我昨天有眼不识泰山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他双手合十就差向汪曼春拜拜了。

 

汪曼春拧眉挽上他的手臂,笑道:“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齐铁嘴如临大敌,绷着身子道:“不是,我身有要事,不宜出门。上海人生地不熟的,实在不敢劳烦汪姑娘邀请。”汪曼春脸色霎时冷道:“官话一套套的,我又不带你去牢里,不过好心觉着你人不错,想还人情罢了。”她松开手转过身,旁人看了仿佛他齐铁嘴惹人家姑娘不高兴呢。他怕伸手碰显得轻浮,便勾了手指扯她衣角,道:“我不是那意思,是真走不开。”汪曼春情绪稍好,如常问道:“什么事,也许我能帮忙呢?”齐铁嘴笑眯眯歉意道:“我嫂子半夜生了病,需得人照顾。”汪曼春退了两步朝齐铁嘴望,他今日不同昨晚,穿青色马褂带小红围巾,玳瑁眼镜有些歪的挂在鼻梁上,更有清秀俊逸感,还有点像算命的。她平日爱看话本,故事里情感跌宕关系常常发展至匪夷所思的情况,这个齐老八该不会......

 

“你和你嫂子该不会暗通款曲吧?”糟糕问出来了。

 

齐铁嘴瞪大眼睛瞧见,大厅近处张启山朝她笑了笑。

 

“呸呸呸,我和嫂子是清白的...不对,我和嫂子什么都没有,唉不对,你..你不要乱说话。”越描越黑,齐铁嘴索性敲了汪曼春的头,叹气道:“你脑袋里都想点什么啊?”汪曼春嘟囔了几句话本害死人,又觉方才齐铁嘴手足无措的愈发可爱了。

 

“八爷不介绍下?”张启山似笑非笑道,齐铁嘴脸上挂不住,皱着眉心道:“佛爷,怎么你也取笑我。”张副官憋笑的费劲,抢白道:“实在难得一见。”齐铁嘴气呼呼鼓着脸,别过头不踩他们。

 

汪曼春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梭巡,听称谓到属相近,虽三人长相各有千秋,但皆英姿飒爽,加之齐铁嘴说嫂子生病。那应该是兄弟吧?

 

“八爷,我好心相邀,你不去就算了。”她扬扬手,朝张启山他们打招呼。齐铁嘴顺手拉住了她,道:“去去去,美人相邀怎么能不去呢。”他装模作样咳嗽一声,道:“我先走了,晚点回来。”张副官不戳穿他,只是道:“八爷,玩的尽兴。”张启山拍了拍齐铁嘴肩膀,道:“早点回来,有事商量。”齐铁嘴郑重的点了点头,对身后张望的汪曼春道:“走吧,我没骗你吧,真有事。不过呢,汪小姐的邀约,我齐某人还是要付的。”汪曼春笑意盎然道:“八爷深明大义。”搞得他们要完成什么民族大义呢。

 

张启山待他们走远,转身朝副官道:“你知道八爷身边的姑娘吗?”张副官正色道:“汪曼春,她的叔父汪芙蕖手握经济重权,似乎有投日倾向。”张启山了然于心,安抚道:“日山,你昨晚受累了,今日先休息。我去看看曼丽。”张副官道:“我去电话局。”他们离开长沙五日多,如今局势还算稳定,但布防官不在终究是大事,张启山封锁了消息,对外宣称练兵集训。只是上海的情况事发突然,也需和九爷报备。

 

经昨晚一闹,齐铁嘴呵欠连天,抱歉的朝汪曼春笑道:“我睡得晚,还有些困。”汪曼春也不介意,柔声问他,“没吃早饭吧?愚园路上有家粥店,味道不错,我请你。”齐铁嘴放开被她挽着的手,哑声道:“太远了,”他指指天空,“这个日头,赶到那得是吃午饭。”汪曼春挑眉道:“你人都跟我出来了,就随我安排。”她霸道的扯住齐铁嘴的围巾,一圈绕在手腕上,又叫了车,杀他个措手不及哑口无言。

 

他们一路奔波,这厢张启山仍守着于曼丽,烧是退了,人却不醒。桌上的饭菜热过一圈,张启山拧干毛巾敷着她的脸颊,不免深究起原先的一切来。他和于曼丽,似乎水到渠成,但从墓内出来后,那种蹊跷感时刻围绕,让他心生疑窦。

 

于曼丽呜咽了两声,眼前模糊,浑身乏力。她神思恍惚,略微动着手指去寻别物。张启山握住了她的手,轻声道:“渴吗?”于曼丽果真嗓音沙哑,喉咙干寥寥的疼,艰难的点了头,张启山便轻手轻脚给她喂水。有了灌溉,于曼丽嗅嗅鼻子道:“头好晕。”张启山轻笑出声,“半夜发烧,怎么自己不知道。先躺着。”他将靠枕拉倒一半,再扶着于曼丽。“饿吗,粥还热着。”

 

“你照顾了一夜?”于曼丽见他憔悴面色,身上是昨夜的西装,发梢乱蓬蓬的拢到眼前,哑然失笑道:“谢谢。”又伸手替他拂开碎稍,张启山难得的沉默寡言,片刻后才道:“曼丽,我有件事想问你。”于曼丽怔愣着,顺势道:“什么事?”

 

张启山目光下视,盯着她手腕的二响环道:“你在墓里的那几天,是怎么...”活下来的,但他开不了口,最后的几个堪堪收回去。于曼丽心领神会,皱眉道:“其实很多细节我不记得了,不过我下墓有个习惯,包不离身。”也许是包里有干粮吧,于曼丽忽而疑惑不解,原先的记忆模模糊糊仿佛贴着层纱,她摇了摇头道:“启山,我想不起来了。”容色抱歉,张启山于心不忍,摸了摸她的头当安慰,“别多想。”于曼丽柔弱的扯出笑道:“你抱我过去吧,我饿了。”她舔舔湿润的嘴唇,愈发笑得灿烂。

 

“菜有些凉了,我帮你去热。你先好好喝粥。”张启山将她放下,拿叠毛毯给她盖上,严丝合缝的。于曼丽笑道:“不用了,我喝粥就可以。”她闷得慌,偷偷露出一截子手臂,朝张启山嗔道:“你喂我,浑身使不上力。”张启山认命的笑道:“好。”小米粥,入口香醇,于曼丽小口小口抿着,物件光斑斜倾,洒洒落落晃在屋里,照的于曼丽面色红润。她意犹未尽的舔唇道:“你吃了吗?”张启山用大拇指擦去她嘴角遗留,笑道:“吃过的。”于曼丽霎时红了脸,垂头问道:“怎么不见八爷他们?”

 

说起八爷便更有劲了,屋内的景泰蓝座钟正敲了十二声,张启山故作神秘道:“老八有美人邀请,不到午夜怕回不来。”于曼丽八卦心突地升起,笑盈盈道:“八爷有桃花了?他平时常说自己仙人独行,看来上海收获颇丰。”张启山睨她道:“你对老八,很上心?”于曼丽原想点头,乍然明白他微弱的醋意,口吻亲昵道:“八爷是你的兄弟,我自然上心啦。怎么说,我的先做好准备吧。”女主人的准备,她没直说,张启山勾着嘴角道:“说的很对。”他带点得意,继而道:“等你病好,我们去拜访郭家。”于曼丽撑着额头道:“经昨晚一闹,郭家肯定以为我是什么贪慕虚荣的人呢。”她嘟着嘴道:“都怪你。”张启山笑道:“不会,我喜欢就好。”于曼丽咳嗽两声,支吾道:“老呆在房里真无聊。”

 

华懋酒店能于上海立足,除了本身建筑华丽,还有体贴入微的好处。房内打扫过了,在门口挂篓处放了几本杂志。张启山抽过《玲珑》和《良友》,于曼丽一眼瞧见《良友》杂志的封面女郎,仔细摊开翻看,倒把张启山晾在一旁了。

 

张启山自讨没趣,同于曼丽窝在一张沙发上,缩手缩脚盯着于曼丽,看她一会儿的言笑晏晏,一会儿的眉头紧锁,颇有些情趣。于曼丽闷闷道:“再看我得被你看出洞了。”张启山毫不收敛,眼睁睁望着笑,“杂志比我好看吗?”于曼丽噎住口,真不像张启山会说的话,她张口道:“你以前,有喜欢过别人吗?”张启山笑道:“你是第一个。乱世之中,儿女情长。不是我考虑的。”于曼丽抬头望她,眼光深长的要看穿他,慢悠悠道:“反正有我陪你。”张启山心下一震,薄薄的笑道:“我读给你听。”他抽过杂志,一字一句读起来,于曼丽挪到他身边,两人盖同一条毛毯,暖烘烘的。

 

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,连时间也走的快。张启山念完整本杂志,于曼丽昏昏欲睡的笑着打趣他。一下午匆匆晃过,各自心里却有考量。张启山虽有些口干舌燥,但碰上齐铁嘴这个活宝,两人立刻来了兴趣。于曼丽笑问道:“八爷春风满面,有什么喜事吗?”

 

齐铁嘴一屁股坐稳,愤恨的给自己倒杯水,讨伐似得叙述道:“别提了,什么春风满面,没半路被忸怩死就是我福大命大。”张启山挑眉瞅他,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于曼丽凑问道:“是朵烂桃花?”齐铁嘴想他们都误会的彻底,立刻解释道:“嫂子,哪来的桃花。那姑奶奶啊,我恨不得别沾身呢。”他咕哝几句,自暴自弃瘫软在沙发上,仰头闭上眼。汪曼春的脸霎时闯进来,就好像一直住在他心里,挥之不去。

 

这全世界大概就他一个笨蛋,真以为汪大小姐赔罪请他游玩上海呢。嗳,自己为何对着那张脸便发不出脾气?他赶趟去吃午饭,正至尽兴处,循着汪曼春的视线瞧过去,不偏不倚有明楼的身影,穿着工整的西装,人模狗样的和其他人攀谈。他再一侧身,好嘛,对桌是个女人。绕他如何想,汪曼春一路的讨好与亲密,不过是为了气眼前的明楼,可不拿他当枪使。

 

愚园路的德国菜,选了个光照好的地方,流线型的建筑,连光也是流畅的,从他们的角落蔓延到中间,明楼总在中间,两端是汪曼春的期盼的目光,他存在于阴影里,只能在阴影里。菜冷茶更冷,齐铁嘴恍惚灌下两杯水,连汪曼春都问他是不是吃不惯。他看不清汪曼春的脸,只觉得耀眼的让人难受。

 

“我吃饱了。”他搁下刀叉,急切的将围巾戴上,郁郁寡欢的任谁都能瞧出来。汪曼春顺从的站起身,她小心翼翼噏动嘴唇,没出声。齐铁嘴反嘲自己,亦步亦趋出了饭店。

 

“不用送了。”他站在高爽的玻璃门旁,扳开汪曼春挽着的手,面无表情道。

 

汪曼春扯住他的衣角,眼神瞥了店里几下,颇有些难堪道:“我送你吧。”齐铁嘴悻悻驳道:“我有急事,比不上汪小姐悠闲。”他别过脸伸手叫车,连须臾之隙都没给人反应。

 

无名火越少越旺,他脑中的场景乱麻似得切换,汪曼春就站在那儿,一动也不动,容他的车慢慢离开。她会用何种模样面对,那扇玻璃门后的明楼呢。可汪曼春还是个小姑娘,她有足够的资本骄傲,何必惹他去气明楼。他又何故要在意?齐铁嘴翻身将脸埋在柔软沙发下,纠结的蜷成个团子。

 

张启山踢踢他道:“你怎么惹上汪曼春的?”齐铁嘴艰难的挥手道:“别理我了。”旋即又平地坐起,紧张道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他走的急,于曼丽望着背影顾自哀叹,道:“八爷动心了。”

 

“他什么都没说。”张启山问,将她从沙发里捞出来,手拂过脖颈,痒的她咯咯笑道:“感情这种事,尽在不言中。”她高深莫测的笑着,一手环住张启山的脖颈,凑到他耳边呼气,道:“男人呐,傻起来大多是爱上一个人了。”

 

齐铁嘴不懂自个心思,他只一头脑怕汪曼春又哭唧唧的不肯走,小姑娘只身在外,要是出了好歹,他齐铁嘴可赔不起。但他路过几个小摊,叫停了车夫,捎买两瓶罐装糖果,裹在怀里又上了车。

 

愚园路热闹依旧,追求风雅,人之天性。临近晚间,朝东的几家店已亮着霓虹灯,高爽的玻璃门敞开着,汪曼春抱着胳膊躲在墙根。齐铁嘴止步不前,盘算着开口要说的话。

 

汪曼春穿的那件雪青长裙拖拽至地,灰蒙蒙的边缘没了生气。齐铁嘴心中长叹,视死如归的把糖罐子放在汪曼春面前,恰巧挡住自己的脸,“你要的糖,我送你回去。”汪曼春抹开眼角的泪珠,炫示般拨开罐子,捧着齐铁嘴圆圆的脸道:“我就知道。”

 

女人的心六月的天呐。

 

齐铁嘴砸吧下嘴,颠颠的跟上去。

 

再回到酒店时,月才被云吃掉。齐铁嘴哼着曲子上楼,刹那间被张启山堵在门口。张启山单手撑着门,正色道:“八爷的心情不错?”

 

“一般一般。”他笑意不收,显然是真高兴。张启山也跟着笑,淡淡道:“你和汪曼春的事我听副官讲了。认真了?”齐铁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反问道:“认真什么?”张启山舒松眉头,直接道:“曼丽说,你八成是对她动心了?”

 

齐铁嘴仿佛被戳中什么,跳脚道:“八成,一成都没有。人家是千金大小姐,我高攀不起。而且啊。”他感慨道,“脾气古怪,不好哄。你说女人是不是都这样,说变就变。”

 

张启山略懂的点点头,粲然笑道,“我家曼丽乖的很。”齐铁嘴大翻白眼,“行行行,就你家曼丽最好。”臭不要脸,齐铁嘴心中腹诽。

 

“说正经的,你既然清楚汪曼春的身份,最好少接触。她的叔父意象不明,我们又敏感,还是谨慎为好。”张启山从他口袋中掏出铜板,放在他的手掌中,“要是动心了,记得给自己算一卦。”

 

齐铁嘴原先还愣着,霎时明白张启山又嘲笑自己仙人独行,到现在包里也就一个铜板,立马反驳道:“嘿,我有两个,不,三个。”他扬着手里的铜钱喊。

 

张启山摇摇头,恋爱中的男人呐,太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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